farewell

[JK]私人定制(1)

==UPDATE 5/8==

#过年了,开个傻白甜新坑,租个男友回家的老梗。现代au,没有替身。

本文又名爱情买卖

情人节?安静吃狗粮不就好了吗.jpg


1.


距离金灿灿的宝座仅有一步之遥,而背后突如其来拍在肩上的一掌吓得他手一抖把怀里的金币宝石撒了一地。

“花京院,有人找你。”

传话的男生转身就走,没有提供更多的情报,连多说一个字都吝啬。花京院还处在掉回现实世界后迷蒙的间隙,但不管怎样他的美梦算是破灭了。他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确认自己没有睡到流口水,一路走一路还在想着刚才做的梦。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干掉魔王独吞财宝了。连续熬夜打游戏让他精神恍惚,连梦中都是惊险剧情。

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会找时机。花京院走到门口,抬头看见那座小山,惊了一下:“……你找错人了吧。”他本能地后退了小半步。

对面高了他足足一个头的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帽檐的阴影下闪烁着一对标志性的绿眼睛。“等一下,你是花京院对吧。”

“没错是没错,我这个姓氏应该还挺少见的。”花京院仰起脖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近两米的身高、长及小腿的白风衣、古怪的帽子,以及明显混血的英俊面孔。这样的人可不多见,花京院心里嘀咕着应该就是那个全校闻名的JOJO没跑了。脑海里自动滚过这位名人的种种传言,比如单挑一群小混混不仅毫发无伤而且把对方全都送进医院什么的,简直活生生的都市传说。花京院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惹过对方,并开始思考从哪个方向逃跑比较方便,万一真的被揍进医院那又是一笔支出,对现在缺钱的自己来说简直雪上加霜。

“我看到了你的这张海报。”JOJO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几下把它摊开来,举到花京院面前。“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花京院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昨天刚张贴在学校食堂旁边小黑板上的海报。新年将至,学校也快要放寒假了,他心血来潮地琢磨了点新业务,选了赶时髦的“出租男友”,即把自己租出去,给过年过节回家面对父母亲戚催婚催相亲的姑娘们充当合约男友,约会细则和日薪面谈。本来花京院贴完就把它抛在脑后了,压根没有当回事,也并不指望真的会有人来。没想到不仅这么快就有人上门,而且对方还是个同性。

“是的。”花京院沉住气,点头承认道。

“我想雇佣你。”

“……然后?”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做我的男友。”对面讲话不带喘气。

“……”花京院警觉地抬头,开始评估这是一场恶作剧的可能性。但JOJO一脸严肃,不,应该说是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探寻的目光。

“男人的话,我按小时收费的。”他信口胡扯了一个价格,下意识地没有直接拒绝。

“没问题。”

对方太过爽快,这下轮到花京院开始犹豫了。“嗯……包食宿路费,若需要礼物则自己准备,约会只能牵手。”

“可以。”

“……”他眼睛一闭,掐了自己一把,痛觉神经告诉他不是在做梦。对面的男人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微微低头凑近他的脸,没有死角的大理石雕刻般的俊美脸庞在眼前放大,压迫感十足。

真帅,可惜是个基佬。花京院在心中下了评价。紧紧盯着他的绿宝石眼睛总让他想起刚刚被打断的梦中五百万。

他不该放过第二个五百万。

“成交。”花京院听见自己说。

“很好,这是我的电话。”JOJO说完就拨通了传单上花京院留的手机号,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空条承太郎。叫我承太郎就行。”


当天下午花京院就收到了承太郎的短信,约他当面谈一谈之后的具体事宜,地点定在了校外两个街区的咖啡馆。

临近期末,出来晃荡的学生骤减,正好落得清静,也不怕被人撞见。承太郎比约定的时间早到,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高大的身型非常惹眼,周边女性的目光时不时就往那瞟,好似他身上带着磁铁。

花京院一眼就看到了他。“抱歉来晚了。”他不紧不慢地在承太郎对面落座,招手点了一杯红茶,从包里拿出纸笔。准备就绪。

“不晚,还没到时间。”对面认真地回答。

花京院撕糖包的手一抖,一半洒在了杯壁上。晶体遇热融化得很快,沾了他满手,黏糊糊的感觉令人不快。“嗯,那么,你想要租我多久?”他打开话题,“之前说的价格是三天及以内的,超过三天需要加价。”

“那就三天吧。”承太郎回答,“放假回家后的头三天,见个面交代一下就差不多了,不用呆到跨年。”

“去你家?”

承太郎报了个地名,花京院有印象,是东京边郊的一个小镇,以风景秀丽闻名,似乎不少富豪曾在那边修建过别墅。大院大户,听起来难度指数真不低。花京院又暗暗打量了他的雇主几眼:一身高定,显然相当有钱;而他刚刚注意到承太郎左手上腕表的款式,那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限量款。花京院琢磨着怎么再给自己加点价,既能赚钱又可以不用回家,真是撞上大运,不必再发愁去哪里打工。不过他现在心中存了不少疑惑,必须先把必要的细节搞明白。“所以是,在你家呆三天,和你父母一起?”他陈述了一遍。

“老爹应该回不来。”承太郎面色如常地说,“老头子有可能会来,不确定。我家没什么亲戚。我妈也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他压低帽檐表示,你不用害怕。

花京院挑了挑眉,轻轻咳了一声。“我没怕。”不能这么快就露怯,他把本子翻到空白的一页,换了个问题。“那我再确认一遍我需要做的事、可以做的事和可能能做的事,以及相应报酬。”

“什么叫可能能做的事?”

“我这上面写了,普通套餐里能做的亲密度最高的举动是牵手。”他指着海报上面的一行字,“当然其他陪聊天陪逛街陪见亲戚之类普通行为本来就包含在业务范围内。”

“所以如果你想要有更加亲密的举动的话,得加钱。”他端起茶壶给自己杯子里加了点水,“当然了,上限是躺在床上盖一条棉被聊天,不接吻,除非——”

“除非?”

“除非,你是可爱的女孩子。”花京院朝他眨了眨眼睛。“啊,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只不过……”

“放心,我不是真的同性恋。”承太郎打断他的话,拿出一本小本子开始记下他说的细节。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不和两情相悦之人以外的对象接吻,多少钱都不行,这是我的原则。”

承太郎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不会强迫你干不想干的事情,或者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反过来也一样。”

花京院“嗯”了一声,他本来也不会去挖人隐私。尊重客人隐私是职业精神,不想刨根问底是因为他根本不在意。管他是不是同性恋有什么隐情,这位雇主承诺的酬金着实诱人,要求听起来也不太严苛,就算有点点变态喜好也无伤大雅,暂时扭曲一下自己的性向又有什么关系,租期结束又是一根笔直的好汉。花京院心情不错,有钱拿又有地方可去,这个假期应该没那么难熬,一举两得。况且,对方可是那个JOJO。

——那个学校里走到哪都是目光焦点的风云人物,现在就坐在面前请求自己充当他的恋人和他一起回家见家长,怎么看都是件倍有面子的事。近距离的偷拍照能卖多少钱呢,花京院悄悄压下使坏的念头。他把自己的茶杯满上,对面的咖啡好像动也没动。接下来要谈的东西不多,承太郎言简意赅,不说多余的废话,仿佛连表情也没有几个。

想象不出来这家伙会怎么对待恋人,他有过恋人吗?印象中没有听到过类似传言,要不然那群围在JOJO周围叽叽喳喳的女孩们早就该闹到满城皆知了。不过这样一想倒有一点觉得对方可怜。花京院晃了晃脑袋。接下来搞不好会是一场硬仗,考验演技和抗压力的时刻到了。

为了降低难度,也为了体现一把自己的专业性和敬业精神(好让JOJO确信他真的值那么多钱),花京院提议从现在到放假之前的这段时间就作为试用期,培养感情,寻找最佳的相处模式。承太郎没有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离约定回家的日子还剩不到十天的时间。考试周近在眼前,好在这学期多是项目课程,有考试的也都是开卷,对花京院来说根本不费什么力气。至于承太郎那边,大学院比他们结束的还要早,现在已经闲了下来在为下学期的研究任务做准备。

现在对他来说似乎“谈恋爱”变成了主要功课,但多少有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用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把“训练场地”约在了校外。但几次“约会”下来,似乎跟好哥们吃饭逛街看电影没什么不同。两个都没有正式恋爱经历的人(说实话承太郎这条件竟然没有谈过恋爱花京院是不信的,但如果真的只喜欢男人的话说不定是真的)只能按照印象中的形式来。于是每天早上花京院都不必再开闹钟,免费的叫起床服务比酒店的还好用。就是舍友偶尔会抱怨花京院你的起床闹铃怎么跟你的来电铃声一个样。

“完了完了,我居然把考试时间记错了,还以为是明天。”舍友小川慌慌张张把书包收拾好,随便抹了把脸就冲了出去,走廊里回荡着他“多亏花京院你把大家都吵醒了!!”的喊声。

这算是立了一功吗。花京院晃晃悠悠地起来刷牙洗脸。“找了新的兼职?这几天都起得好早,你的期末应该已经结束了吧。”另一个舍友问他。

“没有吧。”花京院下意识地摇头,想了一想,又重新点点头。但他不好明说,就随便糊弄了过去。“期末大部分都结束了,最后那门在考试周最后那天,交个报告再开个会就行了,再后面就只要操心毕业论文了。”

“那你可以爽了。”对面不无羡艳地凑上来,突然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花京院你貌似和那个JOJO走的很近,他是修士吧,好像是连读的,从学士时期起就人气高得不得了,我女友天天在花痴他。”他的语气发酸。“幸好他明年终于要毕业了。”

“是啊,人气高是挺气人的啊。因为我们工学部和他们水产科学研究院实验室挨着,彼此导师都有来往,所以算是见过几面吧。”花京院回答。虽然他印象里根本没见过面。

“所以,他是在等你吗?”舍友走到窗口朝下面努努嘴,“和这种风云人物走在一起有什么感觉?女生一堆一堆的围上来?有没有?”

“大概跟走红毯差不多感觉吧。”花京院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发型,拎起书包往外走。他应该让承太郎别等他了,太显眼。来自名门望族的JOJO,混血模特样的JOJO,人生赢家般成绩顶尖又气场冷酷的JOJO,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神仙。

况且,这个受欢迎程度居高不下的JOJO还来找他充当他恋人回家见家长,为他痴迷的女孩们该心碎一地了。想到这里,花京院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学校里也没什么约会的好地方,普通的就是一起上自习一起吃食堂。大学院那边有个教师食堂价美物廉,现在跟着承太郎倒是有机会在那儿蹭吃蹭喝了。将近年关,除了为考试周拼命的学生们,其他没有期末压力的人多少有点懒洋洋。

说是恋爱演习,也不用一直牛皮糖一样紧贴着形影不离。承太郎样样都好,挑不出毛病,堪称模范,完全不是传说的那样拒人千里之外。就是干什么都像例行公事,几天相处下来也没有最初来找他租人时的那种强硬感,花京院倒也落得轻松,他没有义务来给雇主指导恋爱教学,配合演出才是他的工作。

况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同性谈恋爱。这问题比攻略游戏大boss难多了,也比攻略galgame难多了。承太郎长了一张表情贫瘠的俊脸,花京院甚至怀疑过是不是为了装酷所以总是一副扑克脸的样子。不仅如此,连话题密度也很寡淡,只有提到海洋相关的话题才会聊的多一点,和他呆在一起宛如呆在氧气稀薄的高原地带,随时有缺氧的危险。除此以外,花京院还是挺乐意和承太郎在一起的,起码相处的氛围还算舒服。


如何谈好一个恋爱简直是世界性难题。他们的“恋爱演习”进行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总有哪里不对味。放不开。即便手拉手,也只是像一起过马路的小学生。花京院自己都不觉得他们像恋人,更不要说要让承太郎的父母不怀疑。而他的完美主义和好胜心让他没法就这么随便糊弄了事。

因为思考怎么改进而烦恼了好几天,连游戏都打得不痛快。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责任心真是要不得,明明跟着混吃混喝就好的事情,偏要替人担忧。花京院不好意思在图书馆补眠,宿舍又嫌来回太远不方便,干脆在无人的学生会会议室打瞌睡。会长喜欢的那张躺椅他想尝试很久了,睡上去果然舒服。

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人喊他名字,花京院还在和梦里的怪物搏斗,哼哼着应了一声翻个身接着睡。

一只手重重拍上了他的肩膀。

“终于找到你了,花京院!”波鲁纳雷夫大嗓门地嚷嚷。为了表达他的喜悦,他又叽里呱啦讲了一串法语。

花京院惊醒过来,看着眼前可笑的电柱头,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与波鲁纳雷夫的缘分,第一次是在迎新晚会上,他被他临时捉去合唱一段音乐剧曲目,竟然还算合拍;第二次是因为他成了他法语课的助教,为了拿A追着让他开小灶。波鲁纳雷夫住的留学生宿舍就在花京院宿舍同层,去公共厨房时总能撞见他边哼歌边煮泡面,学期开始时吹嘘的法国料理当然一次也没做过。花京院感到头痛,现在显然不是做听力练习的好时候。

“这个,你帮我带给雪莉,她说今天要一直呆在实验室了。”波鲁纳雷夫自顾自地从包里往外掏东西,一堆一堆,“你要的资料在这里,哦,还有这个。”

花京院接过来细看,“电影券,居然是那家艺术影院,你也有品味不错的时候啊。”

“拜托我品味一直很好啊!这是之前雪莉托我去定的,但是那天她和她朋友正好考试,没法去了。反正也是你喜欢的影院,就送给你吧。”

“为什么给我?”

“两张,不是正好嘛。”波鲁纳雷夫提醒他,“你和JOJO。”

花京院愣了一下。“啊?”他和承太郎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

“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他,我好几次看见他在你宿舍门口等你。”法国人先上下打量他好几眼,发现花京院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者哪里绑着纱布时又凑上来咬耳朵,“请他去看电影,讨好一下他,说不定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搞定他。”

“……”花京院白眼都懒得翻,不知道要从哪句话开始吐槽。“谢谢关心,区区JOJO而已,我可以全方位地搞定他。”他大言不惭地说。

“那等你的好消息。”对方浮夸地抛了个媚眼。


中午承太郎来找他一起吃饭的时候,花京院和他说了电影票券的事,承太郎欣然答应。花京院不知道波鲁纳雷夫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直到走到影院门口换好票才发现,看的电影是《莫里斯》。花京院突然明白了波鲁纳雷夫那句“从另一个方面搞定他”是想让他出卖色相,他笑了一声,真要出卖也不该选这种悲剧文艺片啊。

“这家是独立影院,有点历史了,”花京院把另一张票递给他,“新片很少,经常会放一些经典的老片,在大学城周围那么多新影院的包围下毫无存在感。不过这边时不时也会做活动给周围的老人发观影券。”

承太郎点点头。这两张票是很好的位置,两人坐在一起,周围有几对年轻的情侣,但更多的是上了年纪的人。影厅不大,很快就坐满了人。还没到开演时刻,荧幕还暗着,没有广告。

身处熟悉的地方让他心情平静,找话题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了。“这边我算是常客,因为我还挺喜欢看老电影的,黑白片也别有风味,上上个周末就放了——”

“《雨中曲》。”承太郎接口。

“你知道?”花京院有点意外,这改变了他对承太郎的认知。

“那次我也来看了。”承太郎回答,“我很喜欢。”

“我也是。”花京院莞尔,“我喜欢那段经典的雨中之曲,快乐和爱情本来就是很简单纯粹的东西。”

电影安安静静地开始了。他们停下交谈。影片内容是二十世纪初的英国剑桥,两个年轻男孩在校园相遇,心中暗藏情动,此后纠缠半生。电影的节奏比较缓慢,细水流长,从学生时代拍到了成人后双方各自有了事业家庭和新情人。

“最后那幕让人眼睛发酸。”散场后,他们走出了电影院,午后的阳光正是光线最强烈的时候,花京院伸手在眼睛上方搭了个帐篷,还沉浸在刚才的电影里。“克里夫推开窗,看见的是多年前莫里斯无忧无虑的笑容,但他已经追悔莫及了。”他唏嘘。

“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真实的人生,既然选择了逃避,就该想到失去对方的结局。”承太郎发表评论,“如果是我,就不会轻易放手,如果没法靠近,那就制造机会。”他注视着花京院的眼睛。

花京院垂眼点头。“唔,在一段关系里畏缩不前甚至逃避的人,也活该得不到好结局。”

承太郎没接话,换了个话题,道:“电影是挺不错的,不过,中间那段我看睡着了一会。”

花京院忍俊不禁。“其实我也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开头没多久的时候,他们躺在草地上,克里夫对莫里斯说‘你要是丢下我的话,我将半睡半醒地度过余生’那里——”

“有人发出了响亮的鼾声。”承太郎弯起嘴角。

“哈哈哈没错。”花京院笑着说,“可能对老人家们来说这部电影太沉闷了些。”

“今年是影片的三十周年纪念,所以会有那么多老人来吧……上映当年,他们也风华正茂。”

“也是。”花京院脸有些热,“不知道三十年后,我还会不会记得现在喜欢的东西。”


时间尚早,花京院心情不错,便提议去一个地方。

没隔多远的巷子里的小店,招牌都找不到在哪里,里面有人热情的招呼:“好久没来了,这次带了新朋友?”

承太郎低头走进店里,空间不大,但很干净,就是对他的身材来说怎么坐都有点局促,摆不开腿。

不是饭点,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老板娘从后厨走出来,看到承太郎时眼睛一亮。“你这个朋友可真帅。”她递菜单过来时悄悄对花京院说。“以后常来,给你们打折。”

难道我就不帅了?花京院半真半假地抱怨。承太郎拍了拍他肩膀算做安慰。怎么,竟然还得意了起来?但硬件上他也确实比不过人家。花京院只好假装大度地挥挥手让这个话题过去。

“说是咖喱店,但这里的煎饺才是一绝。”他凑过去和承太郎说悄悄话,“还有樱桃刨冰,不过只有夏天有。”花京院语气遗憾,“秘诀是店主大叔在后院里自己种的樱桃树。”

“你很熟悉啊。”

“当然了,在这边呆了三年,边边角角都走过。”花京院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不是连读的吗,应该呆得比我更久才对,难不成活动范围就一直局限在大学城里?”

承太郎沉默。

“那以后可以到处逛逛。”轮到花京院拍了拍对方肩膀作安慰样,“和人闲聊其实挺简单的。”这样就不会显得很孤独。

“你什么口味?”

“都可以。”

“总有喜欢的类型吧?”

承太郎想了想,他喜欢老妈做的菜,但他没说出来。

“你喜欢的就行。”他这么回答。

花京院看了他几眼,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日式咖喱店,多的是味道相似服务尽善尽美的,我却独独喜欢这一家?”

“你刚说你喜欢这里的煎饺……”

他摇头。“好吃的煎饺当然不止这一家。我第一次吃到这里时,觉得味道说不出的熟悉,也不是特别好吃吧,离一流还有距离,后来想了半天,发觉是和我妈做饭的味道很像,她不太擅长料理,总是不敢放盐。”花京院笑着补充,“不过她工作太忙了,以前和我爸一起满世界出差。后来慢慢就变成我自己做饭,由于她的影响,我的口味反而变重了。”

“我想说的是,喜好这种东西并不是突然蹦出来的,总有哪里潜移默化的影响,就好像注视着一个人久了,就会产生好感,说白了就是习惯。”花京院耸耸肩,“所以喜好不可能不存在。这样讲有点多嘴,不过这些天相处下来,我想你也应该察觉到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恋人的氛围,我想我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你总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我才好做调整啊。”

承太郎盯着他的眼睛看。

“我认为我们还缺乏一点默契,可能迟早会露馅。别那么束手束脚的,难道怕我魅力太大,真的爱上我吗,JOJO?”

“做你自己就好了,花京院。”承太郎压了压帽檐,“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喜欢的人相处。”

“我有一个主意。”花京院笑眯眯地说,“不过,这算是额外的服务了,得加钱。”


TBC.

评论(6)
热度(729)
  1. 共3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红绯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