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JK]苹果白兰地与走失的猎户座 7

=update 7/12=

7.

承太郎陷入沉默,像是不知如何回应花京院的笑脸,而后者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瓦乌姆先生,请多说一些信息,虽然我是个omega,但我……也许会让你们吃惊。”

 

“你已经让我们吃惊了一次了……”瓦乌姆颇有兴趣地盯着花京院,严肃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上一次的比赛就很有趣,这次和JOJO的对打也很精彩,我想有很多人对你予以厚望。”

 

“看来下注在我身上的应该不少,”花京院不禁有些得意,“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

 

听到这话,瓦乌姆眯起眼睛,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般露出怀念的神色。“你让我想起一个让我敬佩的家伙,他虽然是个omega但也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他转头看向承太郎道,“西撒现在怎么样,听说你们后来成为了伴侣?”

 

承太郎条件反射般立刻回答道:“他很好。”然后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无视掉花京院好奇看过来的目光,直接岔开话题,“我还是认为这样的行动太莽撞了。”

 

瓦乌姆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的小朋友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至于你,JOJO,你没法代替他一个个去揍挑战者,上面的人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把你弄死,再宣布之前的比赛无效。”

 

“你是说,他们只是想要花京院而已?”承太郎皱眉。

 

突然变成话题中心的花京院有些发懵:“我觉得我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了。”瓦乌姆摇头,继续指着药瓶说,“这种药以前是军用的,后来因为有一些副作用,并且容易上瘾,就成了禁药。”

 

“最开始被我打败的那个alpha擂主,是吃了这个吗。”花京院拿过那个小瓶,棕色的瓶身贴着一张标签,他的视线被标签右下角的一个标记吸引,他回忆了一会,那是之前在哪张名片上见过的字母“D”。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它会让人变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只听命令行事吗?”

 

“事实上,它除了能暂时提高力量外,还有一些神经麻痹的效果,但这个因人而异,”瓦乌姆回答,“但如果要达到控制人的目的的话,应该还需要额外的诸如催眠之类的手段。”

 

“这样啊……”花京院想起当时和自己对打的擂主目光浑浊,确实有被催眠或者洗脑的可能性,“对了您知道上次和我比赛的那个人吗,一个瘦弱矮小的alpha,戴着特质的口罩。”他把那人的外形描述了一番,但瓦乌姆只是摇头。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拳场保安,了解的东西不多。”他抬起头,扫过面前两人的脸,恢复成原来那种公事公办的表情,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转达的信息就这么多了,期待花京院明晚的比赛……如果晚上睡不着的话,就一个人出来看看月亮吧。”说完,他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开。

 

对方的态度变化得很突然,花京院瞪着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承太郎拿起那张名片,翻过来一看,拍了拍他搭档的肩膀说道:“看来今晚有必要出门‘赏月’了。”

 

花京院心说怎么连你也不正常了,承太郎把名片递过来,他定睛一看,背面用铅笔草草地写了一个时间地址。“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花京院挑起一边眉毛,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看起来似乎是个好兆头,我肯定能赢。”

 

承太郎已经站了起来,松了松领口,把帽子重新戴上,听到这话后他压低了帽檐,轻轻扬起嘴角。

 

+

 

是夜,时针指向十一点。花京院站在窗口向外张望,街边零零散散亮着老旧的路灯,光线昏暗,可视范围只有灯光照亮的一小块。路上的行人逐渐变少,偶尔有醉鬼蹲在路边的台阶上嚷着梦话。

 

“差不多,可以出发了吧。”花京院小声说道。他感觉承太郎从身后越过他的肩膀朝窗外瞥了一眼,发丝擦过耳畔带来些微发痒的触感。房间里没有开灯,因此身体的警觉性不自觉地拔高,感官比视觉更为敏锐。

 

“嗯,走吧。”承太郎的声音像贴着耳廓划过。花京院稍稍侧头,视线聚焦于黑暗中的一星红点。承太郎把烟头捻灭,接下来是悉悉索索的响动。花京院眨着眼睛适应的屋内的黑暗,周围太过安静,他有些不安地咳了一声,却想不出要说什么。

 

承太郎穿好外套,打开门,走廊里只亮着墙角边的壁灯。一盏灯只能照亮前后两米左右的距离,但每两盏之间的间隔颇远,有如将夜色一段段切开,他们一前一后行走在交替的光明与黑暗里。

 

花京院打了个哈欠,像是要让气氛轻松一些。“你觉得他想和我们说什么?”他突然开口问道。

 

“关于拳场的黑幕之类的吧,我猜。”承太郎边走边说,“也许会给我们一些警告,或者建议。”

 

“唔,无意冒犯,但瓦乌姆先生应该不会想干掉我们吧。”

 

承太郎思索了一会,回答道:“我觉得不会,干掉我们对他没有直接的好处,反而比较麻烦。”

 

“也是,瓦乌姆先生看起来是很仗义的类型,比起做一些小动作应该更青睐一对一的公平对决吧。”花京院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般抬起脑袋看向承太郎,“你说过你们是老朋友,承太郎,一定是以前一起做赏金猎人时认识的吧。”

 

“没错。”

 

“真好啊,我原本以为赏金猎人都是竞争关系,毕竟冷血残酷六亲不认和独来独往是你们这个行业的标签吧?”

 

承太郎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开始反驳,好像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们还是有搭伙合作的时候,毕竟不是所有任务都能一个人轻松完成。”

 

“唔,你们还是需要同伴的。”花京院接着道,“但如果你和瓦乌姆先生是朋友,他一定是了不起的同伴吧。”

 

承太郎没细想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只点点头说是。但具体如何他也不了解细节,乔瑟夫和他的老朋友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没有合作的时候也偶尔会聚会喝酒,现在因为隔着遥远的距离没法常来往,但显然他没有被人遗忘。不仅如此,大概因为“JOJO”的名号退役得太早太突然,反而变成了一个传说。

 

有多少目光就有多少责任和压力,承太郎从小就懂得这个道理。哥哥们都太过优秀,投注到他身上的期待目光便格外灼人。

 

花京院没注意到他的走神。“有一个亦敌亦友的朋友是什么感觉呢,JOJO?这样讲起来有点唐突,但我啊,从来不知道有朋友是什么感觉。”

 

承太郎收回飘远的注意力,认真地想了想花京院的问题。但他也没有过朋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疑惑。“JOJO”的头衔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倏忽而至的东西,从敬畏到崇拜,从同伴到亲友,但这些都是虚假的荣耀与亲密关系,并不真的属于他自己。

 

“承太郎?”花京院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带回现实。现在于他而言只有“承太郎”这个名字是真实的,而伪装别人的人生并不容易,也许最开始他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承太郎斟酌了片刻,刚想要开口,便被花京院扯住衣袖。

 

“我觉得我们被跟踪了。”他压低声音说道。

 

俩人已走出旅馆,宽敞的街道上并无多少遮蔽物,一览无余,视野十分开阔。承太郎并不转头,保持着目光直视前方的姿势,同样压低声音回答花京院道:“嗯,看来是守着大门等我们的。”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他知道我们的行动?”

 

“不清楚,但大概来者不善。”

 

花京院轻声叹气。“要怎么做。”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承太郎,下一秒手腕就被对方拉住,花京院脚下踉跄,跌跌撞撞,差点撞在男人的胳膊上。承太郎突然拉着他拐进一家已经歇业的酒馆,无视伙计们的惊呼声,直接快步从后门跑出去。

 

后面似乎有断续的脚步声。花京院不敢停下来,只能跟着承太郎在各色仍然开业或即将打烊的小店中来回穿梭,对方对这片街道的熟悉程度让他吃惊。手腕被紧箍着有些疼,但这个时候花京院也顾不上抱怨了。

 

穿过几条不同的小巷之后,花京院完全晕头转向,方向也辨不清,但承太郎还是如往常般神色从容地带着他走向约定的场所。承太郎有过从容以外的表情吗?花京院摇摇头,大概是没有的。

 

“还在吗?”承太郎头也不回地问他。

 

花京院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后头没有人,似乎也听不到除俩人之外的脚步声。“应该是甩掉了。”他轻声回答,然后感觉对方骤然松口气般放慢了脚步,他没来得及停下来,顺着惯性直接撞上了承太郎的后背。

 

“啊,抱歉。”花京院揉着自己的鼻子,有些闷声闷气地道歉。

 

承太郎摇头,直接松开了他的手腕,继续走在前面带路。他们拐过一个街道,在一栋老旧的建筑前停下。“我们到了。”他说。

 

花京院揉着自己的手腕,抬头打量面前的房子。依稀能看见从前的精美雕塑和华丽壁画,但如今墙漆剥落,欧式窗沿上挂着蜘蛛网和爬山虎,众神的雕像满是灰尘和泥浆。

 

“就是……这里吗。”他有些迟疑地喃喃自语,昔日的赏金猎人总部在想象中应该个是热闹庄严或者朴素严谨的地方,绝不该如现在这般落败。花京院凝神注视了一会,没有灯光,整个建筑物都透露着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

 

“这里面有人吗?”

 

承太郎似乎也有些感慨,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是这里没错了,他应该在里面等我们,进去吧。”

 

花京院点头跟上,生锈的大门已经失去防卫的作用,摸上去满是铁锈,打开时的阻力颇大,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了。院子里有几棵老树还算茂盛,一眼望过去,杂草的高度已经齐腰。中间有一条石板路,似乎生了青苔,在雨后有些滑腻。承太郎沉着步子走向门口,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眼前,他下意识地向后一躲,一支十字弓稳稳插在面前的泥土中。

 

“难道是陷阱?”花京院的惊呼还没出口,又一只箭擦着脸凌空飞过像在和他跳贴面舞。承太郎眼疾手快地把他按倒在地,几只箭嗖嗖飞过他们头顶。怎么回事?花京院趴在承太郎旁边,用口型朝他发问,后者皱着眉,面露不快,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从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玩意。

 

“我猜是自动式陷阱,用来筛人……这个是微型闪光弹,作用范围有限,但从这里到入口的距离也够了,你应该跑步不错吧,花京院。”承太郎说,“接下来听我指挥,然后闭上眼睛跑到门口就行。”

 

花京院点头答应,他慢慢撑起身体,跪坐在地,一只腿前屈,做出起跑的姿势。承太郎发出号令,随后立即将闪光弹投掷在地,花京院紧紧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在脑海里勾画场地图,箭一样冲了出去。估摸着距离步数后,他在心里计数,在撞上墙之前睁开眼睛,及时刹住脚步。

 

承太郎跟在他后面到达门口,他不发一言,直接推开门。不出意外,门没有上锁,发出吱呀的开门声,花京院听着这声音缩起肩膀,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屋内还是黑乎乎一片,只有最深处露出一丝暖黄色的灯光,但承太郎并不急着上前,他沿着墙壁摸索,打开了顶灯的开关。

 

那盏吊灯闪了几下,努力想要亮起来,但还是徒劳无功。屋子深处终于有人发话了:“过来吧。”花京院认得这是瓦乌姆的声音,刚想要行动,却被承太郎拉住了胳膊。

 

“既然是请我们来的,自己躲躲藏藏不是待客之道吧。”他语气冷静,但花京院察觉到承太郎的不快。

 

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啪嗒几声,四周墙上的壁灯纷纷亮起,瓦乌姆坐在长桌的最后,桌上摆着一盏手提灯。

 

承太郎环顾周围,谨慎地慢步上前。“袭击客人似乎也不是待客之道吧。”

 

“那点小玩意难不倒你,JOJO,还是你身手退步了?”瓦乌姆抬起头来,盯着他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当然想试试你还是不是值得做我对手的那个人……我啊一直认为圆满的婚姻生活使人退步。”

 

承太郎不语,对于乔瑟夫的幸福生活他没有多少发言权,虽然他觉得对方说的不错。

 

“不过也是为了看看有没有跟着你们的人,要知道,我们这里一直不太平。”

 

花京院了然地点头。“唔,那么一开始跟着我们的是拳场的人吗?你们是……帮派斗争?”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理解为帮派斗争也没错。”瓦乌姆答道,“这也是我想请求你们帮我的忙。”

 

“哦?但我们不想卷入你们复杂的纷争,我们只希望能安全离开这里。”承太郎先一步说道。

 

“所以我想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我可以以我现在的身份给你们提供一点帮助,”瓦乌姆顿了顿,视线扫过花京院的脸,继续道,“拳场的常规做法是利用他们看中的人赚钱,一步一步把他们推到高处,然后在鼎盛期——几乎所有观众都把钱压在他们身上时,再让那些人失败,这样就能将观众的钱包掏空。”

 

“听起来确实是常规做法,”花京院眨着眼睛,思索道,“但是他们要怎么把控风险,挑战者是不确定的话,擂主没有办法保证每场都赢吧。”

 

“他们会给你喂药,像我之前给你那种禁药,不同的是你会逐渐被他们掌控,然后完全按照他们的说法去做。”

 

“这样不管输赢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承太郎插嘴道。

 

“没错,”瓦乌姆点头道,“这里不允许外来的赏金猎人或者军队人士参加,剩下来的无非都是些莽汉,没有什么杀伤力。”

 

“唔,那么要怎么解决他们呢?”花京院歪着头问,“真要打的话,我磕了药也打不过他们的人吧。”

 

“所以我想,利用他们对你这个omega先入为主的轻视,在你巅峰那场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花京院撑着下巴若有所思,“让他们赔一大笔钱吗,总觉得还不够解气。”他想了想又说,“而且万一我真的打不过对方怎么办?”

 

“你只要发挥你平常的水平就行,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承太郎瞥了他一眼,“我们需要回去评估一下危险性和可行性。”

 

瓦乌姆笑了起来,“你们除了和我合作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JOJO!”他来回扫视了俩人几眼,“我为此筹备了很久,终于等来了最好的合作者。”他压低声音,凝视着承太郎,“你也想为卡兹大人做点什么吧,这样过去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JOJO。”

 

承太郎站着,并不答话。

 

“突然觉得我任务好重啊,”花京院笑着缓和气氛,“能帮上忙的话我会尽力的,瓦乌姆先生,到时候分一些奖金给我们就行了。”本地的恩怨情仇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只要给够酬劳就行了。

 

“没问题。”对方垂眼笑道。

 

+

 

回旅馆的途中总算没有人再跟踪他们,花京院脑袋一沾上枕头便进入梦乡,完全不记得承太郎什么时候上的床,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眼睛一闭,打了个滚滚到承太郎那侧的位置,床铺上似乎还留有余温,看来承太郎离开的时间并不久。他于是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朦朦胧胧中闻到食物的香味,发现早餐已经放在餐桌上了。

 

这几天的伙食很好,承太郎说要给他加点营养,每顿饭都把他喂得很撑,花京院捏着自己的肚子估摸着长了两斤肉。这架势简直像是最后的晚餐。

 

“有一封你的信。”承太郎开门进来,将信件递给他。

 

“咦,谁给我的。”花京院一脸问号地拆开来扫视了一遍,皱起眉头来,“拳场让我住到他们那边的集体宿舍里去,说是方便管理。”

 

“看来他们要控制你的行动范围了。”承太郎从他手里拿过信,粗略地看了看。

 

“算了,去就去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花京院无所谓地耸肩,“去那里混饭吃也不错。”

 

承太郎没有说反对的话,只是让花京院小心行事。接下来他帮他收拾了一下行李,也实在没几件东西。花京院不要他送,所以承太郎也没有勉强。把花京院送下楼后,他回到屋里,打了个电话。

 

瓦乌姆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找他,给了个地址,让他直接来面谈。不和“名人”花京院走在一起,似乎被关注度也一同下降。承太郎这回拉高了警惕,但没有人跟踪他。对方的目标大概真的只是花京院而已。

 

约定的地方是一家不起眼的酒馆,因为是白天,门半掩着挂上了还未开店的告示牌。瓦乌姆坐在吧台前,面前是两个酒杯,和一瓶白兰地。

 

“我不想白天就喝酒。”承太郎将杯子推到一边。“我需要保持头脑的清醒。”

 

“哈哈哈,但你说过酒精能让你想出那些疯狂的妙招来,JOJO。”瓦乌姆似是在回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人是会变的。”承太郎说。

 

瓦乌姆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切换话题。“拳场的人应该已经把花京院君带走了,你担心他吗?”

 

“不担心。”

 

“看来你很了解他啊……我一直忘了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同伴。”承太郎回答道。他想了想,继续说,“关于拳场强制提供的药物,你应该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吧。”

 

“确实,但你知道了也没有多少用。”瓦乌姆说,“拳场提供的药物主要是军队的禁药,用于增强体能,附带一些神经阻断的效果,整个人会处于一种感受不到痛苦并且相当亢奋的状态,服用少量不会有大的伤害,但他们还会和另一种药物合用,那种药是拳场背后的投资人提供的,来源不明,主要功效是洗脑。”

 

“洗脑?我先问一下,有没有解药?”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的权限还没有那么高,但按一般情况推断,应该是有的。”瓦乌姆笑了一下,很生硬,看起来只是抽动嘴角,“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你的同伴很有可能不再认识你,甚至把你视作敌人,想要你的命。”

 

“我明白那些。”承太郎眯起眼睛,“但你一点也不了解花京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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