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JK]苹果白兰地与走失的猎户座 1

#开个新坑,架空世界观,逃婚ABO
#大概是个公路轻喜剧,没有生怀流(。)abo设定有个人解释,但基本就是个背景,不要在意细节( 
 
Apple Brandy and lost Orion

===update 7/2===
 
1. 
 

这是对严酷命运的反抗。


……先抛开那些自我陶醉吧,现在首先要保证能活下去。失去家族庇护的柔弱贵族omega就像丢在贫民窟里的一块金币。他独自一人坐在小酒馆的杉木吧台前已经有一刻钟,肠胃未经允许发出的咕噜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很显然冰水并不能填饱肚子。花京院往灯光昏暗的最里侧挪了挪,将外套的兜帽前沿拉低,挡住外来的视线。


但似乎没有人在注意他。巷子深处的这家不起眼的小酒吧里人声嘈杂,劣质烟草燃烧起来味道呛人,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响与那些醉醺醺的壮汉们拔高的兴奋嗓门形成了二重唱。兑了水的酒精味道还是叫人眩晕,花京院唯独对这个没辙,一杯倒纯粹是体质问题。


他从没有来过这类地方,但他想要找的那种人据说在这里最好找。比起去在意袖子上蹭到的脏污和缺了个口并且似乎没洗干净的水杯,花京院认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去操心,比如说,如何在这堆人里找到一个向导或者随便什么能提供意见的人,好让他能顺利躲过后面的追捕,避开层层检查,然后逃离这座城市。


所有事都发生得太突然,他逃跑的决定也下得匆忙——花京院当然明白迪奥想要往上层爬的野心,但没有想到会第一个拿自己开刀,好歹迪奥收养他做自己的侄子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多少存在一些感情。订婚通知在仪式的前一天傍晚才到他手上,一枚烫着两家家纹火漆的烫金信封由总管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花京院手里,附带一枚铂金戒指和一整套定做的礼服。花京院认得对方的家纹,他的联姻对象竟然是将军家的小儿子——那个传言中阴沉狠毒,仗着家里权势而冷酷对待女性的恶霸。


花京院不想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完全不认识的人,更罔论是这样一个风评糜烂的人。他不知道迪奥是何时与将军家族牵上线的,也不想知道。他把没拆的信封直接塞进抽屉里。无意识攥在掌心的戒指被捂热了。花京院盯着那个闪着银色光芒的指环看了几秒,猛地握紧拳头: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是时候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从下决定到实施计划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花京院没有出过远门,从小喜欢宅在家,娇生惯养,对平民的生活接触不深,但他起码懂得一个通俗的道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所以,他大着胆子连夜出逃,只带了绝对充足的钱和一张地图。


快速离家,是第一要义。设备和人员都可以后续补足,但若磨磨蹭蹭让迪奥或者家里其他人发现了端倪那就不太美妙。况且,他也实在没剩多少时间。花京院认为自己算盘打得不错:他以自己想早点休息为理由拒绝了晚餐并让用人们不要再来打扰,然后直接反锁了房门。顺利从窗口跑出去后,需要采购一些干粮和交通工具,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法再回家了,他几乎能想象出迪奥得知他离家出走后暴跳如雷的样子。想到这里,花京院竟然有些得意。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找个“随从”,最好是给钱什么都能干的百事通。武力值上花京院对自己颇有信心,他到底不是藏在深闺的娇弱omega。现在的时代纯种的alpha和omega一样稀松平常,关于两类人各自的抑制剂研发也趋向成熟,不会满大街散发出信息素的味道影响正常生活,副作用也被控制到一定程度以下,基本不损害健康,所以发情期的那几天只要正确服用抑制剂就能像生理期一样轻松。


他能给自己当保镖,苦于没有足够的社会经验,所以需要一个参谋类型的人给他指导。花京院这种时候才后悔没有早点培养自己的左右手,但他依旧相信金钱能打动一切,当然也包括人心。他就算狼狈逃家,也有得是钱。


——至少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二十分钟前,当他信心满满地跨进这家小酒吧准备歇一歇并填饱肚子时,心里想的是要给接下来的旅程开个好头。花京院站在吧台前伸手准备从包里掏钱包,却摸到了一个圆滚滚滑溜溜的东西。


他疑惑地掏出来一看,是个苹果。


这颗似是还没有成熟透的水果安静地停留在他的掌心,像个不被期待的魔术结果。与之相对的,他自己的钱包已经不翼而飞。花京院费了点功夫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没走几步就遭窃,理想中舒舒服服的出游似乎还没开始就要被迫结束。一路上擦肩而过的每个路人都突然面目可憎了起来。但是报警是不可能的,他还不想自投罗网。


花京院狠狠咬了一口苹果,这半青不熟的口感和他的心情一样酸涩。


肚子又不合时宜地叫起来,看来灌冰水已经无济于事。被啃得十分细致的果核立在玻璃杯旁边,如同某种拉风的新兴艺术。男人们的目光从不同的方位瞥向这里,但花京院下巴枕着胳膊趴在吧台上浑然不觉。他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今晚要去哪里过夜,一边试图安抚躁动不安的肠胃。


“这位小哥,”背后有人冷不防拍他肩膀,“一个人吗?”


花京院扭头,瞪着对面的陌生男人看了一会儿,才确定是在跟自己讲话。“……唔,有事吗。”他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另外一个人从侧边靠近花京院,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不要!”花京院有些不舒服地把那只手移开,但男人们围拢上来,明显是一伙的。“走开!”


“装什么,明明是你在邀请我们。”“是没见过的脸,哪里来的新人,嗯这个味道正熟,什么价格啊?”“不会是被恋人甩了吧,哥哥带你喝酒哦。”


嘈杂的店内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骚扰,或者说这样的事情大概实在太多了,就懒得管闲事。花京院拧着眉把拳头捏得噼里啪啦作响,他很想暴揍这群没眼力的人一顿好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钱包被偷不说,他到底哪里长得像流莺?


但他又实在不想闹事,离家出走没超过一个晚上就被捉回去的话未免太丢人了。花京院努力把求助的眼神送向店主,但对方忙着给某个老主顾调酒,压根没有理会他这个分文未付的客人。


“喂。”一记低沉的嗓音从隔着几个位置的吧台传过来,“他不是说了对你们没兴趣吗。”


花京院愣了一下,身边围着的小混混们似乎突然找到了靶子,纷纷摆出一张凶恶的脸转向这个试图“英雄救美”的路人。那人戴了一顶便帽,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下面还有一副造型奇怪的黑色口罩,只剩下一双绿眼睛藏在暗处,目光尖锐地盯着这帮不识好歹的人。


“你又是哪来的什么东西?!”


小混混伸出来的手还没碰到对方的衣领,就被捏住手腕,接着是骨头惨叫的声音。花京院瞪着眼睛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的拔刀相助,直到对方手法干脆利落地把这群小混混全吓跑后,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朝他点头致谢。


对面一摆手表示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叫我。”他重新坐了下来。


花京院又是一愣,摇头谢绝。“不用麻烦了。”他对这突如其来的好意生出了戒心,对方直刺刺盯着他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毛。


“等一下。”


他正要转身,背后那人突然出声叫住了他。花京院再次回头,略微有点不耐烦:“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戴帽子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招手又叫了一杯酒。花京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心想难道走了一群又来一个。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口罩的遮掩下像含着沙。


“啊?当然不是。”花京院以为这又是什么搭讪的套路,摇头否认。但他又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露怯:“……我只是不怎么来罢了。”


“哦,那你可能不知道,在这种地方咬一口苹果是邀请别人一夜情的暗示。”他指着桌子上花京院留下的果核,“不过全部啃光的……一般没见过。”


花京院冷汗都下来了。“我确实不知道。”他低声承认道,“谢谢你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男人轻轻咳了一声,“我盯着那几个人有几天了,他们经常团伙犯案……你可以叫我JOJO。”


花京院点头,但在这个微妙的关头不太想自报身份。偏偏他的肚子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那个JOJO倒是反应很快,要请他吃饭。花京院忍不住悄悄多瞥了他几眼:一副只露出眼睛的打扮十分可疑,虽然确实是双漂亮的绿眼睛。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从头到尾都是黑的,感觉更可疑了,况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联想自己身上几个小时前的遭遇,花京院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心。


但为了临时填饱肚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邀请。老板端来了下酒菜和烧烤,食物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花京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JOJO一口没动,只看着他吃,当然也没摘口罩。花京院的好奇心落空,心理挣扎了一会儿后,觉得这人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地买通酒吧老板在食物里下药,于是放下心大快朵颐起来。吃到一半时他忘了杯子里的是酒,直接抓过来灌了半杯,被烈酒烧得脑袋发晕。


“不喜欢白兰地?”JOJO看着他,又叫了一杯龙舌兰过来。


根本不是酒的品种问题好吗。花京院单手支着脑袋,感觉面前的JOJO开始长出三头六臂,全身像有微弱的电流蹿过。他从小就对酒精很弱,普通的消毒酒精都能眩晕,但也查不出是不是过敏,有医生试探性地提出可能是酒精和他的信息素相克,但也没有更多依据了。花京院吞下最后一块肉,打了个酒嗝,差点倒头就睡。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症状,他这时候该怀疑JOJO对他下了迷药。花京院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龇牙咧嘴,头脑清醒了不少。对面的JOJO正以一种探寻的目光观察着他的举动。花京院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侧着脑袋,目光放空。


“你真是个好人。”他又打了个饱嗝。“对不起……我好困,想睡觉。”


“……”JOJO压了压帽檐,小声说了句什么花京院没听清。“你晚上没地方去吧,可以到我那里。”他说。


“我就知道。”花京院突然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心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大概是因为醉了,倒也不再遮遮掩掩。“但是抱歉,本大爷不陪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


“鬼信啊,搭讪的技术还这么烂,谁会上你的当。”花京院一字一顿地拆穿,语气软绵绵,却叫人莫名其妙地窝火。他竖起一根手指,指着对方道:“其实你和刚才那帮人是同伙吧,这么老套的陷阱,以为我会乖乖就范吗。”


“……”


“别再装啦,快走,不要影响我睡觉,不然我要叫人了。”花京院挥了挥手像在赶苍蝇,完全没理会JOJO那逐渐沉下去的脸色。他的脑袋被酒精搞得一团糟,连讲话都差点咬到舌头,意识逐渐模糊,周围的一切渐渐淡去。花京院来不及去在乎环境的脏乱和一边阴着脸的“骗子”,眼睛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


他被酒吧老板叫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打烊的点,店里只剩他一个人,外面天空开始蒙蒙亮。花京院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检查了一下自己是否还衣冠整洁后,拖着没有完全清醒的身体走出了酒吧。凌晨五点的城市宛如还在睡梦中,与白天的繁华景象截然不同,完全安静了下来。除了路边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的流浪汉和醉鬼们,已经有摆早餐的摊子推着车开始做准备了。


花京院这才感觉到肚子里空荡荡,几个小时前的那点夜宵早就消化干净,他需要开始为早餐发愁了。清早的凉风格外舒爽,花京院裹紧了外套,眼睛瞥到街边的流浪汉,心想自己以后难道也是这幅样子吗。


如果现在回家,说不定根本不会被发现。家里的用人要到六点才起床,更不要说迪奥。但就这样回去乖乖就范和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定下婚约吗?花京院咬紧下唇,还是不甘心。他的人生才刚刚启程,还没有玩个够,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成为某个贵族alpha的附庸和生子机器呢?爱情——暂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花京院更想要的,是自由。


世界这么广阔,为什么要偏缩一隅呢。


下定决心以后,他找了张长椅坐下来准备想想今后的计划。现在距订婚仪式不足四小时,花京院知道迪奥要面子和场子,请来的权贵不会少,还有各路媒体的记者。按那人以往的脾气,花京院已经能想象出迪奥得知自己逃跑后是怎样的铁青脸色了。接下来肯定会派人来找自己,花京院对迪奥的实力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有一支九人的亲卫队。但所谓天高皇帝远,跑出这个城市,跑得越远自然越难被找到。


他得趁迪奥出手前赶紧出发。花京院从背包里翻出地图,幸好它没有被一同偷走。火车站的位置比较远,靠两条腿走的话肯定来不及,但兜里空空,也没法打车。


花京院边揉着太阳穴边想办法,不远处的早餐铺飘来食物的香味,让他胃里又难受了几分。他叹了口气,将脑袋埋在掌心,片刻后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隔了几条街的典当行还没有开门,花京院犹豫了片刻,坐在了旁边花坛的边沿上。他注视着手里那幅刚摘下来的红宝石耳坠,这是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花京院非常喜欢这对耳坠,形状酷似樱桃,小巧玲珑,十分精致可爱。但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需要钱,没有钱所有理想只是一句漂亮话。花京院蜷缩起身体,努力忽略咕咕直叫的肚子。他闭上眼睛,仿佛短暂回到了温暖的被窝里。


等典当行的伙计来开门时,花京院已经打着盹做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他还是被人捉了回去强行押送到订婚现场,背对着他的未婚夫一回头,脸上是祭典上明晃晃的恶鬼面具,吓得他一哆嗦醒了过来。


花京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掌心里也是湿的,他定了定神站起来,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不如速战速决。他直接跨进了店中,打工的伙计端详了半天他的宝石耳坠,最终摇摇头说要叫老板来一趟,他不能单独估价。花京院点点头,耐心地坐下来等老板来,顺便把送上的茶水和糕点全部吃光。


老板没一会就到,看见花京院只略一点头算作招呼,直接坐到台前,戴上眼镜,开始仔细审视花京院提供的抵押物。


花京院不知道为什么需要看这么久,他还要赶时间,于是出声催促。老板打量了他几眼,伸手招来伙计吩咐了几句什么,才微笑着说请他稍安勿躁,很快就好。


“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老板并不抬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花京院一愣,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以为评估一个价就能拿钱走人了。他自己还真不知道这对耳坠值多少钱,平时基本不碰首饰根本不了解行情。他也不知道老板问出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压价先探探口风?花京院皱着眉,试探性地报了一个他自认为的高价。


“年轻人,”老板这回抬头看他了,眼里竟有些不屑,“你有手有脚能干活,为什么非要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


“什么??”花京院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吗,这种货色的首饰,根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对方接着说,“都是上面贵族享用的特级品,小伙子,你是贵族吗?”


“……”花京院低下头,不说他现在灰头土脸一身狼狈,他也不可能蠢到在这里自报门牌号。


“我已经通知警方了。”老板站起来,“好好反省一下,重新做人吧。”


“诶?等等?我真的没有偷啊!”花京院急忙为自己辩护,“这个真的是我的私物!”


“不要狡辩了,等警察来了你再去跟他们——喂,别跑啊!”


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花京院不忘一把抢回自己的宝石耳坠,转身推开大门然后飞奔了出去。那个伙计大概是悄悄跑出去报警了,带着几个穿制服的隔了一条街就朝这里指指点点,花京院见情况不妙,便想从另一侧的小路抄近道跑上大路。


身后传来各种“抓住他!”“小偷!”之类的喊声,花京院铆足了劲跑出了长这么大以来的最快速度,这时候街上的人逐渐多起来,他一边闪避着人群,一边考虑怎么甩脱后面紧追不舍的警察。


——虽然他确实是无辜的,但他决不能被抓住审问,不然岂不是功亏一篑。


花京院慌不择路地跑进一条小巷,他对路线不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绕圈子,等跑出来的时候,发现就在昨晚那家酒馆不远的地方。他忙着检查身后的追兵,顾不上看路况,差点撞上一辆迎面开来的越野车。


好在那辆车速度不快,司机及时踩住了刹车。车主摇下车窗,颇为恼怒:“喂,不要命了吗?咦,你不是……”


花京院抬头一看,对面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JOJO”。他如同抓住了救兵般欣喜地拍着车窗,不顾对方拧起来的眉头,喊道:“JOJO!太好了!帮个忙先让我上车!”


“啊?”JOJO并不急着开门,他打量了花京院一眼,又从后视镜里瞥到了远远的追兵。“你惹事了?”


“我是无辜的!这个之后再解释,先让我上车甩掉这些人。”花京院有些焦急。


“你现在不怕我是骗子了?”JOJO不为所动,慢斯条理地点了根烟,喷了花京院一脸。“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个,我可以把这个给你。”花京院连忙把手里的宝石耳坠递过去。


“什么东西,玻璃珠子不要。”


“……”哪来的不识货的乡巴佬。花京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情况紧急,他只好病急乱投医般在全身上下的口袋里摸索着有没有什么其他值钱货。翻了一遍,花京院在衬衫口袋里找出了那枚订婚戒指。


当时他只是随手一塞,没想到现在帮上大忙了。JOJO盯着那枚铂金戒指看了半天像在验货。花京院忍不住低声催促他:“拜托你了,帮个忙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JOJO,昨晚我喝醉了说了胡话,你不要在意。”他手心里直冒汗,“或者你真的想要我陪睡的话,我……”


JOJO听到这里表情一歪。“别开玩笑,我对你没兴趣。”他把戒指往口袋里随手一塞,挥了挥手让花京院上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随着JOJO一踩油门,引擎轰隆作响。花京院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追兵,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花京院典明。”他开始迟来的自我介绍。“嗯,请多指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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