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JK]苹果白兰地与走失的猎户座 2
== update 7/9 ==
2.
“系好安全带。”JOJO出声提醒他，“抓紧了。”
花京院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向右一拐，窜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他连忙抓住前面的椅背稳住身体，手忙脚乱地将安全带系上。驾驶员在这期间又炫耀车技般横七竖八绕了不知几个弯，车身一阵颠簸，等花京院再抬起头来时已经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朝窗外张望，不是印象里熟悉的街道。但他本来就不太出门，离了自家大宅那块，哪里都陌生。花京院扒着窗沿朝后看，确认后面没有追兵上来，才松了口气靠回座椅上。JOJO继续踩着闪烁的绿灯冲过一个三叉路口后，突然啧了一声，开始减速。
车子停在了一家餐馆门口，JOJO扔下一句“等着”，就下车走进了店里。花京院被锁在车里，只能老老实实的依言等待。不远处教堂里的钟声敲响了九下，他扯了扯嘴角，心想没有退路了。
如果他没有出逃，现在订婚仪式应该已经顺利开始了。按照一般流程，迪奥应该会上去致个辞，但现在只怕气得把演讲稿都撕了吧。花京院苦笑，迪奥算一直待他不错。父亲在出生前就去世了，不愿回家族的母亲怀着他艰难生活，是迪奥伸出了援手，并在母亲病死后将他带进布兰度家，虽然没有改姓氏，但他一直被当作亲侄子抚养。如今逃婚的消息一定让迪奥饱受难堪，他又是一个那么要面子的人，花京院心底多少有些愧疚不安。
“喂，”JOJO拉开车门，打断了他的思索，“你也没吃早饭吧？”他将一个纸袋丢进花京院怀里。
花京院这才想起自己依旧饥肠辘辘，之前一直处在紧张不安的状态，现在放松下来就感觉更饿了。他匆匆撕开纸包一口咬住喷香松软的面包，将迪奥与愧疚之类的东西姑且抛之脑后。
“警察应该不会追来了。”JOJO说着，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新闻台正在播报布兰度家因为小少爷身体抱恙所以推迟了婚事的新闻，花京院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心里一惊差点咬到舌头，但所幸JOJO毫无察觉并且很快就换了个台，接着收听路况和天气报道。
身体抱恙所以推迟婚事？看来迪奥已经及时的取消了仪式。接下来呢，应该会满城派人找他了吧？花京院刚被食物填满的胃又开始疼起来，看来想要出城没有那么容易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火车站肯定是去不了了。
花京院咬着下唇陷入思想斗争。JOJO在前面吃完早饭，拧开一瓶水，边喝边从后视镜里打量他。收音机里说天气将要转阴，有可能会下雨，他皱了皱眉，将声音调小。
“啊，JOJO，谢谢你的早餐！”花京院回过神来，朝他道谢，“昨晚也是，我误会你了，我要向你道歉。”
“不用。”
“唔，谢谢你昨晚替我解围。”花京院有点不好意思地绕了绕刘海，“你为什么会来帮我？”
JOJO抬眼心不在焉地盯着天空中的乌云，要下雨了。“这个么，我也不知道。”他回答道。
“你说你盯着那几个小混混好几天了，难道你是私家侦探之类的？”花京院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会帮我甩掉警察，总不会是便衣吧。”
“哦，告诉你也无妨，”JOJO回答，“我们经常和警察打交道，但彼此相看两相厌……我是个拿钱干活的人，基本什么都干吧……俗称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听起来很酷的样子。”花京院挑了挑眉，“那你应该很厉害吧？”他若有所思。
JOJO语气平淡：“还算有一些不足为道的名声吧。”他顿了一顿，像在等待花京院的反应，见他并无什么表示，便继续说道，“但我们这一行，还是没有名声比较好。”
“为什么？”
“树敌太多。”
花京院笑起来。“也是。”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那你们什么都做？去哪里找活呢？犯法的也干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JOJO压了压帽檐，将包装纸和空水瓶塞进一个口袋随手丢到副驾驶上。花京院注意到后座上堆着毯子和衣物，直接占了近一半的空间，他之前忙着关注后面的追兵而没有在意环境。回想俩人碰见的地方就在那个酒馆不远，显然JOJO昨天一晚应该是在这车上度过的。
“那几个人干了什么，你需要整夜监视？”花京院开口，“哦我是指昨晚来搭讪我然后被你赶跑的那些人。”
JOJO颇为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整夜监视他们？”花京院说了自己的猜测，JOJO点了点头，露出一点笑意：“你猜的不错，不过也算不上监视吧，那几个人只是小喽啰，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他们身后的人物才是有分量的。”当然没有固定住所也是在车上过夜的另一个重要原因。JOJO想了想，继续道，“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昨天应该只是普通的搭讪而已。”
“哦，那我就只是普通的运气不好？总之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
“嗯，警察不会追来，”他突然打断花京院，“你可以走了。”
“嗯，太好了……咦，等一下？！”
“你可以下车了。”JOJO下了逐客令，然后重新点上一支烟，在封闭空间内吞云吐雾起来。
花京院捂住口鼻，还是呛了好几口。“话，话是没错……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委托你……你不是有钱就什么都干吗，我都给了你一个铂金戒指了，帮帮我，再顺便把我送出城吧。”他试图讨价还价起来。
“啊？”JOJO瞪了后视镜一眼，这小子真把他当免费司机啊。“不行，戒指只是帮你甩掉那些警察的报酬。”
“……我还有宝石耳坠！”
“……说了不要玻璃珠子。”JOJO终于扭过头来。“如果你真的这么有钱，怎么不自己去雇个司机。”他没空陪小朋友玩耍。
花京院脑袋耸下来。“我的钱包被偷了……”他低声说，“也就这个值钱了。”
“……”
“实话告诉你吧，”他咬了咬牙，把想好的腹稿念出来，“其实我是离家出走。”
“……哦。”
花京院将脸凑上前，试图挤出几滴可怜兮兮的眼泪：“之前我被警察追就是因为我想拿这个去当掉换点钱吃饭，但是被典当行老板当成是小偷，所以他报了警。”
JOJO没说话，只稍稍侧过脸避开对方过分近距离的呼气。
“其实这还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重要的人送给我的，”现在这个“重要的人”一定对他的离家出走暴跳如雷并且成为他不愿意回家的最大因素，“而且既然会被认成小偷，说明它确实很值钱。”
“这么不想卖，就别玩什么离家出走啊，小鬼。”JOJO瞥了他一眼。
什么小鬼，看起来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花京院在心里默念，但脸上还是挤出恳切的笑容。JOJO在他长久的注视下好像有些烦躁，咯吱咯吱咬着烟柄似乎在权衡利弊，花京院轻轻抓住他的衣袖，继续用眼神攻击。
JOJO最终好像还是心软了，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花京院扬起笑容，抱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对方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那这个给你吧。”他把宝石耳坠直接塞进了JOJO大衣内侧的口袋。
“啊，对了，我的家里人可能现在正四处找我，也许出城会有一些阻碍，”花京院眨着眼睛，“最好是绕过他们不要起正面冲突……总之拜托你了，JOJO！”
被点到名的男人压了压帽檐。“真难搞。”
+
他们暂时成为了一种不正式的雇佣关系。现在JOJO不再提出让他下车之类的要求，花京院就姑且认为对方默认了同行的关系。但他心里明白这个活并不好做，所以JOJO也确实一直在犹豫。不知道迪奥现在想用什么手段把他追回来，不过他在明敌在暗，花京院知道迪奥这人最要面子，决不会大张旗鼓地派人地毯式搜寻或者联手警方，肯定是偷偷摸摸地进行调查，不然全国都要知道布兰度家出了丑，而迪奥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情况也许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紧急，花京院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想去找今天的新闻。他们吃过早餐后就重新上路，JOJO说需要给车加一点油，他手上还有另一件事要办就先顺路去办了，让花京院呆在一家咖啡馆等着，他很快就回来。
花京院守着面前的咖啡杯根本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门口的报架，所以也忘了加方糖，随意抿了一口就苦得他差点掉眼泪。他皱着眉把方糖倒进杯子里时，送信的邮差终于来了，店家便把今天的报纸放上了报架供顾客翻阅。
他起身过去抽出一份，然后快步回到座位上。靠窗的位置清净，根本没有人注意他。花京院紧张地打开报纸，手有些控制不住得发抖。扑面而来熟悉的油墨味道让他稍稍放松了一些。他飞快地浏览每一个版面，但只在娱乐版的边角落里看见了迪奥发出的推迟订婚的声明，而将军家至今没有回音，不知道这门亲事会不会夭折。
花京院暗自叹了口气，说是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但他着实心里没底。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如果过了一阵子被迪奥的人找回去了大概免不了一顿责罚，但如果一直没被找到，或者因为对方对他不满意于是取消了婚约，迪奥会不会干脆不来找他让他自生自灭？那时候要怎么办，他要靠什么来养活自己，难不成要像JOJO一样去做出卖力气和性命的赏金猎人？
好像也不是不行。花京院在心里盘算着，脑子里的蓝图已经飘得太远。JOJO还没有回来，他只能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重新把报纸一页页翻阅浏览。没有大事发生，到处都一派和平，边角落里打着新品抑制剂的广告，甚至还有做成巧克力口味药丸的一次性新产品。
这个年代的omega已经不再那么柔弱和只能依靠alpha生存，ao联姻这种古老的传统也是时候该跟上时代了。都是男性，纯论力量omega也就比alpha弱一些，和beta都差不多，而遇敌靠的是临阵反应，况且花京院技巧不差，迪奥当年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帮他找剑道和自由搏击的老师。花京院自认是个好学生，这一点上还是颇为自满。
另外花京院习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不散发什么异味（包括信息素），免得像一个行走的香水瓶。他第一次发情期是在十六岁，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发软站不住，并且满屋子都是橙子花开的味道，甜中带苦，还有一点酸。后来他才明白这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但并不成熟，迪奥说他闻起来完全就是没熟的水果，涩得要命，需要某个命中注定的alpha来催一催熟。
他是无神论者，自然也不信什么命运——都什么时代了，竟然还有包办婚姻这种封建落后的东西。花京院托着下巴继续走神，眼神漫无目的地在报纸上转悠。由于贵族里alpha居多，他从小就和一群alpha一起玩，自然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特殊，alpha见得多了，他也没有体会过爱情故事里写的什么被alpha的信息素搞得突然脚软走不动路的情况。JOJO倒是给了他一点新鲜的感觉：危险。
鉴于对方干着可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职业，花京院挺能理解自己的这种直觉。JOJO当然是个alpha——不用走近闻气味，光靠看就能感觉出来。他身材高大，满身肌肉锻炼匀称，但是侵略性却出乎意料地不强，或者说是对方也有意把自己的气味收敛起来，丝毫不带血腥味，穿上正装仿佛就是个优雅得体的正经人。JOJO虽然话不多，倒是意外地温柔——甚至还很心软，脸也不够凶神恶煞，根本不像干脏活的类型，非要说的话，更像个坏脾气的模特或者明星。
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是最高档的祖母绿，也是花京院最喜欢的颜色。在车里不戴口罩的时候，露出来的高鼻梁和厚唇也谋杀眼球。花京院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把脸遮挡起来，结合他的工作一猜，难不成是个通缉犯？
花京院心跳停了一拍，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甚至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他微微嘲笑了一下自己的逆反心，瞄了一眼店里的挂钟：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超过了约定的时间，JOJO却还没回来，也太慢了吧。
他并没有说明自己是去干什么的，花京院也不好意思问，但现在他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这家伙该不会是骗了他的东西然后就跑路了吧？！
不可能。花京院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心跳却莫名变快，像急躁的鼓点。他心烦意乱地四处乱看，突然被窗外经过的一个人抓住了视线。
他眼神很好，所以没有多犹豫，直接确定刚刚路过的某个男人就是昨晚一开始试图来搭讪自己的那群小混混中的一个。花京院贴着窗户观察，发现那人走走停停，形迹可疑，像是在尾随。
花京院猛地想起了JOJO说过他盯着这群人有段时间了，该不会真的和什么地下组织有关，也许他们又想去诱拐如自己一般的年轻人？但JOJO嘱咐他不要乱走，他又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花京院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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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店里才发现已经开始飘雨，花京院戴上兜帽，顺便隐藏自己过于鲜艳的发色，远远地跟在那个小混混后面。宽敞的道路笔直，行人不多，所以前方一览无余，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女孩。
果然有问题。花京院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个人。由于对方的注意力全在前面的女孩身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也已经被人盯上。花京院步伐冷静，他此刻就是盯着螳螂的黄雀，只等待最好的时机。
不过然后呢，要怎么做？报警是不可能报警的，花京院现在自己都难保，当然要离警察远远的。等待小混混们出手时阻止他们，也许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但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他还和JOJO有约。
花京院咬住下唇，他最好不要走出太远，然而这又是个帮助JOJO打探目标信息的好机会——他暂时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帮JOJO，但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就动了。花京院把这归因于不想欠人情。他这样说服自己。
走过一个街口，那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频频回头张望，脚步也开始变得急匆匆，慌不择路地小跑进临近的巷子。花京院远远地盯着，那个人似乎是见女孩跑进了人更少的巷子，干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大摇大摆地跟在后头。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悄悄捏住拳头。JOJO说过这些人只是中看不中用的三流货色，很容易摆平，听得花京院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试试自己究竟实力如何。
他也不由得加快脚步，逐渐缩短距离。雨渐渐下大，那女孩拐进另一条林荫小道，似乎想躲雨，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是遮挡视线的绝佳环境。花京院认为时机合适，便无声小跑起来，追上前面的目标，装作路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你的钱包掉了。”
等对方惊讶回头的瞬间，花京院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照着脸砸了下去。他能感觉手下咔嗒一声，大概是鼻梁断了。那人惨叫一声，抱住流血不止的鼻子，花京院趁胜追击，抬腿狠狠地踹了他的下腹部。周围没什么行人，花京院干完后站起身看了看，之前的女孩大概是被吓跑了，早就不见踪影。
赢得未免太容易了，反而没有什么成就感。花京院皱着眉盯着手上的对方的血迹，真脏。他蹲下来拿小混混的衣服擦了擦手，对方蜷缩成一团捂住下体还在哀嚎，其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花京院心下一动，干脆顺手摸走了他的钱包。
他刚站起来，突然有人远远地在喊：“怎么回事？”
花京院一惊，以为已经引来了警察，赶紧找了个花坛躲起来。雨越下越大，把道路冲刷得泥泞不堪。喊话的人撑着伞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查看情况。“只是抢劫啊……啧，下手真重。”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但莫名耳熟。花京院透过遮挡视线的植物间隙定睛一看，竟然是迪奥近身随从之一的瓦尼拉·艾斯。
他当下就冷汗冒了全身。迪奥的人已经追到这个地方来了吗？花京院大气也不敢出，原本在家时，他就和这个瓦尼拉不太对付，但也领教过对方的实力。花京院自认打不过，所以一旦暴露就完蛋了。
“现在没工夫管这些蠢货。”瓦尼拉自然自语道，“小少爷跑走了，迪奥大人气得要命，人手也不够。”他撑着伞慢慢走远，“得赶紧把他捉回来，这是个邀功的好机会，嗯，怎么做呢……”
花京院屏住呼吸，等确定瓦尼拉走远了，才扶着树干慢慢站起身来。蹲得略久，他揉着太阳穴等待眼前的眩晕过去。花京院脚底发软，浑身湿透，但还是抬腿朝另一个方向离开。开始只是快步走，逐渐小跑起来，等满脸都是雨水时花京院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全速狂奔。他跑出了小路，跑到了大街上，因为速度太快又没有看路，差点被从侧边拐过来的一辆车撞上。
车子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刹车声，溅起一地泥浆水，花京院抬手堪堪挡住脸，无法避免地被洒了一身。
车窗摇下来，出现的却是JOJO的脸。“路都不会走了吗，花京院少爷？”他看起来十分恼火，脸色阴沉。“上来吧，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不是叫你别乱跑的吗？”
花京院撇了撇嘴，但又无从反驳，便乖乖地坐上副驾驶。“谢谢……但是别叫我少爷。”他关上门，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搭在臂弯，而后将垂到前额的刘海全部别到耳后，“不过我等了你好久，JOJO，还以为你已经跑路了。”他不客气地说。
JOJO啧了一声，正好前面一个红灯，他侧身伸手从后座翻找出一块毛巾，丢给花京院。“只是路上碰到些麻烦，绕了点远路。”
“好吧，其实我也算是碰到点麻烦。”花京院把毛巾接过来先抹了把脸，然后开始擦头发。他简略地把自己的猜测和所干的事陈述了一遍，当然去除了瓦尼拉的部分。末了，他把顺来的钱包掏出来放到面前。
“是个线索。”JOJO听完后沉吟了半晌，“收回前言，你压根不像个少爷。”
“哦，我只是手痒，而且太久不干有点拿捏不住轻重。”花京院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JOJO又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花京院直视着前方规律摇摆的雨刷，晃了晃脑袋，“大概是因为是你先帮我的吧，昨晚。”他转头，弯起嘴角，“不要太感动了，JOJO。”
开车的男人笑着哼了一声，没接话。沉默了一阵之后，JOJO开了口：“我想有些情况必须告诉你，花京院……你委托我带你出城，并不是一个好决定……因为，我身上也有些麻烦。”
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花京院挑了挑眉，理解道：“我懂的，被通缉的日子不好过吧。”
“……”JOJO颇为意外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花京院心想大概是猜中了。“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出城，就是可能有点麻烦。”JOJO没有否认，斟酌道，“我也需要出城，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没问题，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吧，JOJO。”
“那就好。”JOJO一踩油门，车子向前飞驰，雨声渐密。“对了，你可以叫我承太郎。”
TBC
